吃安眠药就被遣返美国名校那些糟心事

图片来自网络,版权属于原作者。

这几天我各种事情都堆成山了,身体却不大舒服,不仅肚子一直疼,而且常常彻夜失眠。我找校医看了看,她建议我服用少量的非处方安眠药,于是我买了一盒可他敏放在寝室里,打算失眠时就吃一粒试试。

这天晚上,张遐一连几小时都关在房里复习统计学。12点的时候,她说有点头疼,但不想去校医室。见她没什么大碍,我也没当回事,不到1点就自个儿睡觉了。

第二天是周六,我一直睡到10点半才醒来,起身后发现的第一件事,便是桌上那包安眠药已经被打开,里面12粒药只剩下6粒了。我望了望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张遐,顿觉不妙。我拼命叫她,可她在嘟哝了几句之后又睡着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往校医室打电话,又叫来纳森和苏菲。很快,张遐医院。

我和纳森、苏菲焦急不安地在病房外面等着——过量安眠药,要是有什么副作用,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直到半小时后,才有护士出来告诉我们说张遐并无大碍,只是因为过度疲劳而内分泌失调,那安眠药也没产生什么明显的副作用。那个护士不住叮嘱我们要监督张遐多休息,保持规律的生活。想到大家这些天忙得昏天黑地的样子,我们仨也只能无奈地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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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遐过了两三个小时才彻底恢复正常。清醒之后,她说,自己昨晚头疼睡不着觉,索性拿了我的安眠药吃。第一次吃药没效果,所以她又吃了一次。当她最后神志不清地睡去时,已经不记得一共吃了几粒药了。当我把药盒子上“每日总剂量不可超过4粒”那行字指给她看时,张遐傻眼了。

“唉,昨晚我脑子晕的要命,只看到‘一次两粒’就急忙吃去了。反正是非处方药,应该没什么危险吧?”

“还好你这次没什么问题,但以后这种东西千万小心哪!”纳森后怕地说。

“而且,头疼吃安眠药是不明智的。你又不知道头疼的原因,万一真是有什么病呢?你应该把我叫醒一起去看医生啊——谁知道你疼得那么严重!”我摇着头说。

“就是因为不严重,我才想吃安眠药压下去的呀。估计就是压力大了,也没什么病。”

医院里呆了半个多小时就出院了。在美国,医疗费贵得令人咂舌。张遐这次简单的急救就花了近两千美元,除掉保险,她自己还要付两百多。

看医院后,我们都认为此事就此平息了,便各自忙起了自己的事情。奇怪的是,从医院回来后,我就没有再在瓦尼尔德见到张遐的影子,电话邮件也联系不上。晚上12点,我默默地坐在寝室里跟李汀怡、苏菲等所有我能想到的,跟张遐比较熟的人发短信询问她的行踪,但没有人再见过她。

我忐忑不安地上床睡觉了。或许她到一个我不认识的朋友家过夜了?或许她在图书馆拉通宵了?我祈求她没出什么事。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响动吵醒,发现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正在张遐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我知道事情真的不对劲了。

“早上好,女士。请问您是谁?”

“我受托来这里拿东西。”

“张遐她怎么了?”

“回答这个问题是我权力之外的事。”她往这边看了看,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我立刻被一阵强烈的恐惧击穿了,“哗”地从床上爬下来,抓过她刚才放在桌上的一张单子。那是一张日用品清单,张遐的笔迹。

“女士,我是张遐的好友。她已经将近一天没有音讯了,昨晚又没回来,大家都很担心。”

一阵沉默。

“那能麻烦您告诉我,从谁那里可以得到她的消息吗?”我和善地说着,心里翻腾着马上去报警的念头。我一个人什么都没法做,得另找个人把她拖住。纳森的寝室就在楼上,可怎么联系他?我揣在包里的手握着手机,摸索着想发短信。

算了,如果她有武器,我要报警也是死路一条。如果她没有武器,我一个人也能对付她。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呢?我一咬牙,豁出去了——

“能告诉我您到底是谁吗?您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

“希望你不要再这么粗鲁地跟我说话。你只不过是个学生而已,有些事情是轮不到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轻蔑的语气,“要是你实在好奇,就问学校的相关人员吧。”

我还没明白她的意思,就听见“啪”的关门声。随即,一串高跟鞋脚步声渐行渐远了。

这样看来,这女的并不是坏人,只是一个有那么点脾气的工作人员罢了。张遐应该是卷入了学校什么隐秘的事情。我压住心里的怒火和担忧,准备等一会儿向瓦尼尔德书院的协调员问问情况。但是,我还在洗脸刷牙的时候,手机便显示收到了一封来自“学生监控中心”的长邮件。以前从来不知道学校还有这么个部门,听名字怪可怕的。我扫了一眼,发现与张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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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信的是学生监控中心的一个协调员,马斯洛夫人。她说,学生监控中心对张遐过量服用安眠药一事深表担忧。根据她在学校心理咨询中心的资料,她这学期一直“承受着强大的心理压力”,所以学校担心她有心理疾病,并怀疑她有自杀倾向。马斯洛夫人说,她已经找张遐谈过话,并暂时让她呆在学校心理咨询中心“观察”。鉴于我是张遐的好友,她在征得张遐同意后,想从我这里了解了解情况。

看完信,我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是这种事!前天晚上她多吃了安眠药,不就是因为脑子一时糊涂么?要是真有自杀倾向,那还不把一整盒药全吃完了?

我回信说,根据我对张遐的了解,她只是因为一时疲劳而神志不清,并没有什么心理疾病,更没有自杀倾向。唉,可怜的张遐!她这么冤枉地被扣在心理咨询中心肯定不好受。学校真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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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我应邀来到了马斯洛夫人的办公室。她是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人,脸蛋身材都保养得相当好。她满面笑容地将我迎进办公室里坐下,开始用充满激情的声音讲话了。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我本来就阴郁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

原来,学校害怕张遐有精神病,便请来精神科医生对她进行评估。在医生问话时,张遐“像受了冤枉似的”,很不配合,情绪也很不稳定。最后医生鉴定说该学生“有一定程度的心里疾病,可能不适合立即返校学习”。于是,医院,进行“治疗”。

我完全僵住了。看着马斯洛夫人活力四射的样子,我恨不得冲上去揍她一顿。但她好像没注意我的脸色,接着说:“根据学校心理咨询师哈特奈尔医生的记录,张遐从进校起曾三次到她那里咨询,并表现出了明显的负面情绪。作为她的朋友,你能告诉我她在你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任何信息对我们正确处理张遐的事情都会有帮助的。”

我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夫人,我不认为哈特奈尔医生说的负面情绪意味着张遐有心理疾病。一个学生去做心理咨询,当然会流露出大量负面情绪啊!我是张遐的室友,也是她在A大学最亲密的朋友之一。我认为她一直是个乐观开朗、积极向上,懂得控制情绪的人。她的精神是完全正常的!”虽然关于张遐乐观开朗的话并不完全属实,但此时,我只能尽量为她说好话。

“她的精神有没有问题由我们来判断。不过,对她乐观开朗、积极向上这点,你能够举一些具体例子吗?发生在你们俩之间的事情?”

各种五花八门的事情同时涌到了我的脑海。积极向上?她每天都充满激情地转五百下呼啦圈,力求在放假回国前能练成“理想身材”。开朗?为了锻炼社交能力,她常常跟着我去和一群她并不熟的朋友吃饭聊天。但这些例子好像都可以从反面理解……最后,我决定随口说一气:

“我们是很亲密的朋友,她常常教我烤蛋糕,拉我一起做义工,或者穿着好看的衣服拍拍照什么的。她碰到高兴的事情都跟我讲,比如觉得一个男生很帅啦,今天外面的花开了啦,终于把一道难题做出来了啦。当然也会有不高兴的事,比如碰到一个难处的同学,或者跟父母的误会和对未来的迷惘什么的。但我们这个年龄,谁没有这些呢?”这些一听就是一堆毫无条理的套话废话,我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马斯洛夫人的笔在本子上飞快地划动着,我整了整思路,接着说:“张遐真的很正常,她只是不小心多吃了几片安眠药而已。作为她的朋友,我诚挚地建议你们……恳求你们不要把这件事想得太严重。”

嘴上这么说,我的心早已跌落谷底——事情已经被他们搞得相当严重了,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唉,也怪张遐受不得委屈,不配合医生……

未完待续!下周六更新。虽然从故事标题大家已经猜到结局了。。。。

上一集:不能抗争命运,就笑对生活吧

下一集:吃安眠药就被遣返-美国名校那些糟心事(贰)

下一集将于下周六7月7日推送

关于小颖

美国莱斯大学本科物理毕业,爱写文章爱写歌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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