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针草中医西医疾病三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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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秋季。有一天,弟弟给我电话,说父亲早上起床,突然站不起来了。当时母亲立刻给弟弟电话,医院。检查的结果,是因为腰椎间盘突出压迫神经的结果。医生说这种疾病是不可逆的,只有动手术。但父亲年近九十,动手术有一定风险,请家属回家商议。

那段时间,也像第二次刚去香港那样,工作上走不开。于是找朋友,请专家诊断。朋友电话告诉我的,基本上和弟弟说的一样。朋友希望我尽快去和医生做个交流,以便早日作决定。父亲这样,以后可能整日坐和躺了,出门都要用轮椅。

大约一个星期后,终于在一个周末,我一早坐高铁去上海。和朋友约好,下了高铁没回家,直接去见医生。因为是周末,医生不上班,在他家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医生尚年轻,40多点,浙江诸暨人,博士,很随和。

医生说:这个病,不可逆转,所以,没药可以吃,只有做手术。如果不做手术,余生只能坐轮椅,生活质量当然就很差。这类手术,医院已经是很平常的手术了,但在国外可能还是一种比较高难度的手术。原因是中国人多,病例多,医生实践的机会多,因此就变得平常了。是的,当年在香港,与在香港工作、生活的朋友聊到大陆和香港的医疗,朋友说,一般疾病的治疗,香港好,医生认真、负责,药也比较好。疑难杂症,肯定大陆好。原因就是大陆人多,病例也多。在杭州,和西医眼科的医生朋友聊天,她也说,病例太多,年轻人只要愿意吃苦,每天都可以拉好几刀,业务水平提高得很快。看来,我们人多,不仅对经济有很大作用,对人工智能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对医疗水平的提高也是有巨大促进作用的。我想,其他方面应该也是如此。

话虽如此,因为父亲年龄的关系,医生觉得还是有风险的,所以要我们家属慎重做决定。医生介绍了许多他做过的病例情况,特别是年纪大的病例。他说,前段时间,他就做了一个超过八十岁的病例,非常成功。那个病人是个老太太,刚过了八十。但你父亲究竟快九十了,医生话锋一转。

聊了一个多小时,我的感觉是,医生非常想做这个手术,可以创造一个最大年龄病例的记录。

回到家里,看到了弟弟给父亲买的电动轮椅。父亲母亲的情绪还不错。父亲母亲和弟弟都很干脆,不做手术。父亲血压有点高,前些日子要拔牙,一检查,不能拔。做这样的手术,当然风险更大。我看父亲,已经能在家里走来走去了,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不堪。母亲和弟弟说,开始两天根本站不起来,这两天好起来了。大概三天前,父亲吃午饭,坐在餐桌前突然说:咦?!我是怎么过来的?手杖还在客厅沙发边上呢!母亲既惊奇又惊喜。从客厅沙发边到餐厅餐桌边,大概要走五、六米。

于是追究原因。母亲说,可能是吃了鬼针草。

医院回来,母亲没发现有药带回来。就问。弟弟给她解释,这种病不可逆,没有治疗的药,跟伤风感冒、发炎之类的不同。但母亲不认这个理,她觉得,医院,总应该有药带回来。有病,总要吃药。于是她就把自己在吃的鬼针草给父亲吃。每天把草药煎了,当茶喝;同时把热乎乎的草用纱布包好给父亲敷腰椎。两三天后,父亲就渐渐地开始能站立、拄着拐或扶着墙走动了。

一群人在一起闲聊,其中一个向大家强烈推荐鬼针草,说可以治三高、治癌症。她的一个朋友癌症手术后,吃了鬼针草,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另外还有谁谁谁,得了什么癌,医院看不好,吃了鬼针草,现在还活着等等等等。她说的几个人,这群人里也有人认识。据她说,这药中药店里都有卖,很便宜,各地都有产。就是我们平时在田间路边走,有针芒会粘到裤脚上的那种草。她还说,云南还是贵州产的药效最好。

网上查阅,这种草几乎是包治百病。当然,按西医的标准,像这样的介绍,无异于江湖郎中和狗皮膏药。

母亲常年有三叉神经痛,用了一种药,过一阵就有抗药性,需要换一种药。有一次回家,就建议母亲吃鬼针草试试。母亲试了,果然有效。医院回来没有配药,她就给父亲吃,居然有奇迹。

和农场战友聚会,我讲了父母关于鬼针草的故事,一个战友记住了。过了半年再聚会,他告诉我,他把这介绍给一个有三高的朋友,朋友去问了医生,那个西医说,这草对许多病是有效,但低血压的最好不要吃。此外,胃凉的也不能吃。据说,他的那位朋友开始用鬼针草了。

时间再往前推,年7月,我第二次去香港工作。不久,弟弟电话里告诉我,父亲身体不好,经常头晕,出门走着走着就天旋地转。去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脖子上两根血管,一根已经堵上了,另一根也堵得差不多了,脑供血不足。因为刚刚接手新工作,还是请朋友帮忙,医院的著名医生。

医院,找到了医生。医生正在门诊,让父母先在门诊室外等候。直到候诊病人差不多看完了,才叫父母进去,那时已经是午饭时间了。医生看了病历和片子,就说:要住院,动手术!于是开了住院单子和医疗方案,关照了助理护士,让下午就去办入院手续。父亲想问问病情,医生不耐烦地说,下午住院吧!于是,医院回家,下午并没有去住院。

晚上弟弟给我电话,说父亲不肯住院。我立马给父亲电话。父亲说:这个医生态度太差,还是有人介绍的,一点面子也不给。

我说,现在医患关系紧张,医生怕投诉,所以不能让你优先。

父亲说,那我问他病情,他应该跟我解释解释啊。

我说,也许人家觉得已经安排你住院了,以后有时间解释。当时已经是吃午饭时间,人家也要吃饭的。再说,现在医生每天要看很多病人,确实没有耐心做解释。

父亲说,下午在公园里,许多老人都劝他不要去住院。说动这种手术是很危险的。某某说谁谁,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我劝父亲,不要听那些人瞎说,他们又不是医生。我们去看的是上海有名的专家,应该不会错的。还是听医生的吧。(实际上,下午医生已经把父亲的情况告诉朋友了,朋友的家属也是医生,打电话告诉我,还是去做手术,否则以后父亲的生活质量会很差)

父亲硬邦邦地给我来了一句:你们一定要我去咯?!(言下之意就是,你们一定要让我去冒生命危险咯!)

没办法,只能先放下。于是跟朋友通电话,又不好说父亲嫌医生态度不好,只能说父亲害怕,不敢去。朋友还是劝我要做父亲工作。我说,过段时间吧。

此后,父亲自己去找中医,找偏方。有一阵吃桂圆肉,每天吃一小碗,吃得满嘴冒泡,不吃了。母亲打听到,吃黑木耳。便每天给他煮一碗黑木耳吃。父亲自己还买来一些按摩、牵引、敲打仪器,每天在身上敲敲打打。

过了大半年,老中医跟父亲说:老先生啊,你这个病啊,我也就这个能力了……

父亲很失望,情绪低落地回家。晚上我和父亲通话,他说了这事,言语中似乎还是想看西医。我趁机说,那我们去看那个医生吧。父亲很兴奋地问:还可以去找这个专家吗?我说,可以啊!我马上联系。父亲嘟嘟囔囔说,这个医生态度太差。

挂了父亲这边的电话,马上联系朋友。朋友很快有了回音,说第二天就让去办住院手续,先要做造影。

第二天父亲跟我说,公园里的老人们跟他说,做造影很危险,是拿你做试验品……

我说,你别听这些人的。你上次听他们的,就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随后,父亲就在母亲和弟弟的陪同下,怀着忐忑不安、悲壮的心情,医院了。照例的各种检查,进手术室做造影。然后在病房休息,等待造影结果。

一会儿,两位年轻助理和护士拿着片子来了,激动而惊奇地问:老先生,您这病是在哪里治疗的?

原来,两条脑血管,一条虽然还堵着,但另一条已经畅通了。两条血管,一条是备用的,平时起作用的是一条。就像我们为电脑机房备两条供电线路是一个道理。因为父亲年纪大了,那条备用的不畅通已经无所谓,所以,不用手术放支架了。

父亲、母亲、弟弟,兴高采烈、浩浩荡荡地回家了。父亲依然对那位医生耿耿于怀,医院,医生从头至尾没露过面。

时间继续往前推。年夏天,当时在筹备省分行国际业务部。去福州考察,夕发朝至,坐的是杭州到福州的绿皮车。到福州,找招待所住下,还没到上班时间,便上街吃早餐和闲逛。左眼有刺痛感,路过一个商店,在镜子里照了照,眼睛红了。以为是角膜炎或结膜炎之类的红眼病,在路边的药店买了管利福平眼药水。用药两天,症状更严重。

离开福州去厦门继续考察。那天早晨起床,左眼差不多伸手不见五指。

医院,医生惊问: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说,我是来厦门出差的,不是本地人。医生说,我给你先治疗一下,医院去。

后来知道,这病叫虹膜炎,又称葡萄膜炎。找了杭州、上海、北京的西医专科,都说,西医不知道这病是什么原因,只知道是免疫系统的问题,感冒啊、发烧啊,什么都可能引起的。治疗上,没有其他办法,只有用激素。于是,吃激素,眼球注射激素。很快,人就肥胖臃肿了,以至于见到许久没见面的朋友,趋前握手之际,需要满面笑容地自我介绍。

用激素,炎症消除后,药量要逐步减少。如果减药量的节奏掌握不好,病情会反复,甚至会产生对激素的依赖,一辈子靠激素抑制炎症。几十年来,医院,就是因虹膜炎。医院,医生直接让我住院治疗。炎症消除后出院,但因为激素剂量减少的节奏没掌握好,又反复了,再住院。然后,医生跟我说,你可能对激素有依赖了。与医生交流后知道,长期用激素,不仅是人虚胖,还会骨质酥松,稍有不慎,骨头就会断,不能运动,甚至眼睛最终可能失明。心想,年纪轻轻,不能就这样沦落了。转而找中医。

先找到一个祖传的中医眼科。这位和蔼的医生说要中西医结合,继续用激素。这让我很失望,我找中医,就是不想继续用激素。去了一次,以后就没再去。

又找到一个祖传的眼科中医。这家现在是两兄弟,我找到的是老大,医院的柏超然医生,当时已经六十岁左右,祖籍浙江长兴。

第一次见面,他对我说,我一定要把你看好!

我问:为什么?

他说:是我们院长把你介绍过来的。不是因为他是院长,而是因为他是个西医!

我心里好笑,是我要找中医,托人找到院长,院长推荐了你,并不是院长看了我的病情让我来你这里治疗。由此也可见到中医、西医之间的心结。

柏医生让我把所有激素药立即停了。我说,太好了!我就是要停激素!他说,那就好!有的病人没有耐心,不敢停,你有这个决心就好!

这时有病人探头进来问:柏医生,激素是不是暂时不要停啊?

柏医生讲话中气十足,这时对着那病人凶巴巴的嚷道:你要吃激素,回到西医那里去!要吃激素的,我一概不看!

在西医那里,停激素是一个技术活。这次中医让停激素,炎症立刻就反跳。柏医生门诊室里有各种仪器,但这位中医除了用眼底镜,其他仪器基本不用。眼睛重新红肿,内心还是有点不放心,就到西医那里检查。西医的医生已经熟悉了,检查的时候跟我说:你还是回来吧,别让江湖郎中把眼睛治瞎了。我回答:我得试试,如果再伸手不见五指,我就回来。

中医首先用的是排毒法,喝泻药。拉了十天左右,眼睛不红了,也不疼了。于是更加有了信心。

柏医生用的全部是中药,包括煎药、成药、眼药水、针剂。针剂中就有现在被人诟病的鱼腥草。

柏医生虽然是眼科医生,但每次复诊开药方,他都是按我的身体状况调整方子。感冒、胃不舒服等等,都会针对性地进行处方。虹膜炎痊愈以后,我还是在他那里服用了一段时间中药。那两年,我也不需要到其他科室看病。

如今,三十年过去了,虹膜炎没有复发。医生说不能喝酒抽烟。虽然我对烟酒没有瘾头,但在社交场合从来没有戒过。虚胖的身材恢复正常,能打球、跑步、爬山,骨密度指标非常好。

当初西医检查的时候,化验结果类风湿因子阳性。医生说,有类风湿关节炎,虹膜炎可能就是这个引起的。又检查了HLA-B7,阳性,说是强直性脊柱炎。中医没能把这两个指标转为阴性,当然,柏医生也不问这两个指标。那时经常会髋关节疼痛或背部肌肉板结疼痛。

曾经找医院。在东北的一个专门治医院,医生朝周围大声喊:病人在哪里?我就站在医生身边,说,我就是。他惊奇地看着我,你是病人?没有症状啊?逗我呢?来这里的病人都是七扭八歪的。唉,不符合条件,只能悻悻离去。

直到现在,依然没有类风湿关节炎和强直性脊柱炎的症状,风湿痛反而越来越轻了。有一次问一个西医骨科大夫,这是什么原因。他说:只能这么说,患类风湿关节炎的,类风湿因子一定是阳性;患强直性脊柱炎的,HLA-B7一定阳性。但,反过来,类风湿因子阳性、HLA-B7阳性,可能不一定就患类风湿性关节炎和强直性脊柱炎。

再说柏医生。前两年刚过世,应该有八十多岁吧。去世前两年,医院看他,依然在门诊,看上去跟三十年前没什么变化,皮肤白而细嫩,没有皱纹,声音洪亮,写病历、开方子不用戴老花镜。坐了一会,发现还是有变化,写病历、开方子,不用钢笔,用鼠标。

年,SARS爆发。我当时在香港工作,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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