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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介绍的小说均是图书馆内现有的图书,借阅守则请见文章末尾。

图书导览:

我是猫

让我留在你身边

三体

再见,萤火虫小巷

数字城堡

追风筝的人

女心理师

图书推荐·第二期

馆藏小说介绍(上)

1

我是猫

内容简介:

整部小说可以总结为五个字“猫眼看世界”,小说中大大小小十几号人物在夏目漱石笔下都是性格鲜明,小说构思奇巧,描写夸张,结构灵活,具有鲜明的艺术特色。

日本“国民大师”夏目漱石成名处女作,对鲁迅影响力极大的小说

“人类不可能永远繁荣昌盛下去。嗯,我愿静候属于猫族时代的到来。”——这只猫如是说道

人类一思考,猫君就发笑。夏目漱石笔下这只“还没有名字”的猫应该是史上最毒舌,最会“吐槽”的猫。

文章试读

我是猫。还没有名字。

你问我是哪里出生的,那哪能记得。就记得独自一人在阴暗潮湿的角落奶声奶气地哭。正是在这个角落,我第一次与“人类”相遇。后来才知道,当时遇见的,是人类中最狰狞的穷学生。听说他们经常把我的同胞们抓来煮着吃。还好我年幼无知,当时一点儿没觉得害怕,只是他把我托在手掌上“嗖”地一下举起来的时候,有点晕晕乎乎。在学生掌心上稍微定了定神,我就看到了他的脸。想来这就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人类的脸。唉,那张怪异的脸带来的惊恐,我至今依然记得。本应该有毛装饰的脸寸草不生,光溜溜得像个烧水壶。这之后我也见过不少猫,但从没有哪只毁容到这种程度。不仅脸的正中央高高耸起。下面的洞穴还时不时噗噗地喷出白烟。那白烟太呛了,简直要把我熏个半死。后来才得知,原来那就是人类抽的香烟。

我正在这个学生掌心里优哉游哉地坐着,忽然感觉天旋地转。不知道是自己在动还是学生在动,总之转得我头晕目眩,直犯恶心。看来真的要去见阎王爷喽。我正感到绝望,只听“咚”的一声,我硬是被砸到了地上,摔了一个眼冒金星,当场昏了过去。

苏醒过来,发现学生不见了。身边众多的兄弟姐妹消失了,就连至关重要的老妈都不见了踪影。我定了定神,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全新的地方。这地方比最初的角落亮多了,强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目前发生的一切都太诡异了,我嘀咕着,想试着慢慢往外爬,这一爬不要紧,全身哪儿都痛。

这才发现,我被学生从稻草堆一把甩进了竹林里。

我吭哧吭哧地爬出了竹林,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水池。

我在水池前面坐下来,准备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其实想也白想。干坐了一会儿,我决定试着哭一下,没准那个学生还会过来找我呢。喵——喵——,我叫了几声,连个鬼影子都没来。只听见风吹皱池水沙沙响,太阳也渐渐落山了。肚子越来越饿,到最后连哭都哭不出声音来了。不行,必须得去找点吃的,我下定决心,拖着酸痛的身子沿着池子左边爬去。

真是步步钻心!我强忍痛苦爬呀爬,终于爬到了有人类气味的地方。嗯,有人类的地方就有吃的,我略感安慰,从竹篱笆的一处破洞偷偷潜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能如此幸运遇到破洞,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不然很有可能就变成路边的饿死鬼了。想来这就是“一树之荫,前世之缘”吧。

直到现在,这个破洞还是我去拜访邻居三毛姑娘时的必经之路。

2

让我留在你身边

内容简介:

和刚才介绍的《猫》放在一起也是巧合,这本书是以狗的视角来看世界。夏目的猫是毒舌的,那么张嘉佳的金毛狗子梅茜就是走治愈系的。

张嘉佳从他的狗狗女儿——金毛狗子梅茜的视角,写就了7个心动篇章和37个让人笑中带泪的故事。这一个个故事,是梅茜眼中的时间与距离、拥有与消逝,是张嘉佳讲给千万人的暖心睡前故事,也是一份汪星人送给地球人的温暖礼物。梅茜的朋友就好像是我们身边的朋友,梅茜的日常生活就好像零距离地发生在我们身边,梅茜也好像就一直在我们身边。

文章试读

知道你要去很远的地方,但是一定记得回头看看我。   就算我不在你的视线里,也请偶尔转过身,说不定带着你呼吸的空气,会漂洋过海,会横跨星空,会被季节轮换时带起的风,一直吹到我身边。   我的嗅觉很好。   我是梅茜,我喜欢你,我在想你。   我喜欢安慰,不用语言的那种。我喜欢一眼就明白你在想什么。我喜欢走路,不是直线。我喜欢停泊在草丛里,可以闻到泥土混杂日出留下的味道。我喜欢趴在院子,把蓝天当做相册。我喜欢四处溜达,哒哒哒,哒哒哒,每个脚印都敲击出清脆的声音。   我喜欢喧嚣,我喜欢安静,我喜欢自己金色的毛发,奔跑时带起一溜阳光。   我喜欢小区门口人来人往的超市,和每天准点去买一包烟的老爹。我出生于年5月18日,他是年6月12日带我去了家里,然后哭哭笑笑,不知道能不能这样一直到老。   然后我喜欢这样,不管全世界其他人喜不喜欢这样。   我是梅茜。一条喜欢写字的金毛狗子。   冬不拉的红糖纸   那时候,我一岁不到。我挠墙,撕床单,叼袜子,追着自己尾巴转圈。老爹看见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声称要把我五花大绑,捆在车轮胎上,一路开到乌鲁木齐,连续碾我两百多万圈。   有天我控制不住自己,把羽绒被拉到阳台,扯成碎片。老爹回来后,我害怕得瑟瑟发抖,心想这下要从南京被碾到乌鲁木齐了。老爹只是叹了口气,和我一起躺在羽绒被的碎片上,喝了很多很多酒。   他说:“梅茜,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   我说:“老爹,我不咬羽绒被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他说:“家里已经没有羽绒被给你咬了。”   我说:“那你要去哪里?”   他说:“我要去地平线看一看。”   我说:“地平线那里有什么?”   老爹沉默了一会儿,闭上眼睛说:“那里有一切你想念的人,正围在一起吃火锅。要是赶过去了,就能加双筷子,边吃边等日出。”   我说:“下次也要带我去,我也有想念的人,应该在地平线,我要大家一起吃火锅。”   老爹说:“好的,下次带梅茜一起去。去流淌时间的泸沽湖游泳,去开满鲜花的大理散步,去一路高高低低红色山丘的青海吹风,去呼吸都结着霜的松花江溜冰,去人人都在打麻将的成都吃冒菜,去背包客们走来走去的拉萨看一眼大昭寺。”   我用力点头:“好的,这次不可以,下次一定行!从今天开始,梅茜会努力囤肉丸换车票!”   第二天我被送到托管阿姨那里。再次看到老爹已经是两个多月以后。托管阿姨那里住着十几条狗子。阿姨带着我们一起吃喝玩乐,四处溜达。门口住着一条流浪狗子,是条比熊,头大身子小,阿姨喊他冬不拉。   刚碰到他时,他神秘地说:“梅茜,你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神马好东西撒?”我啪嗒啪嗒跑过去,冬不拉贼兮兮地从草丛里翻了张红纸出来。   “介素神马?”   冬不拉赶紧说:“嘘,这是我唯一的财产,叫作超级世界转换器。”   我接过来,仔细看看,不就是张粉红的糖纸嘛。   冬不拉说:“不要动!”然后他把糖纸放在我眼睛上,激动地说:“梅茜,睁大你的狗眼瞧瞧,世界是不是变掉了!”   我靠!真的,整个世界变粉红了!天是粉红的,树叶是粉红的,马路是粉红的,连冬不拉也变粉红了。   冬不拉拿下糖纸,说:“只能借给你五分钟,现在我要收起来了。这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呢,藏在草丛里半年啦。我每天只用一分钟,你今天已经用掉了我一个礼拜的份额。”   我说:“冬不拉,你为什么不住家里,要出来住在外头呢?”   冬不拉呆呆看着糖纸,说:“因为爸爸说我的种不纯。”我嘴巴张了张,说不出话。   这时春节临近,每家每户喜气洋洋,不用糖纸,都可以衣服红彤彤,脸色红彤彤,围巾红彤彤,手套红彤彤。   过春节的时候,边牧和黑背也被送到托管阿姨这里。黑背找到冬不拉,说:“给我看看超级世界转换器好不好?”   冬不拉摇头。   黑背想了一会儿,说:“你给我看一会儿,我给你亲一下。”冬不拉猛退几步,惊恐地看着黑背。跟他一起后退的,还有边牧和我。黑背一下炸毛了,喊:“我靠!信不信我用十二路弹腿弄死你们!”   冬不拉犹豫半天,说:“你发誓以后不亲我,我就给你看。”   元宵节那天,我浑身没有力气,就是躺着不想动,东西也吃不下。   黑背说:“梅茜你不会生病了吧?”   我摇摇头,说:“不应该啊。”   就这么一直躺到黄昏,阿姨推门出去丢垃圾,一推,叫:“冬不拉,你怎么回事!”   门口躺着冬不拉,一动不动。阿姨将冬不拉抱进来,打电话。来了两个男人,一个男人戴着手套,抱起门口的冬不拉,说是狗瘟,要挂水。   阿姨说:“挂水多少钱?”   男人报了个数字,阿姨叹口气。男人说:“这条比熊不纯,是个杂种,挂水没有意义。”   阿姨说:“那怎么办?”   男人说:“算了,我来处理吧。”   阿姨又叹了口气,回小房间给客人带来的狗子洗澡。另外一个男人说:“走吧,杂种狗,找个地方扔了。”我一点一点站起来,眼泪哗啦啦地掉,冲着门口大声地喊:“那你们把我也丢了吧,我也是个杂种,你们丢了我吧!丢了我吧!”   冬不拉被一个男人的手抓着,整个身子垂着,努力转过头,呆呆看着我。他嘴里牢牢叼着一张糖纸。   然后他的眼神,像雪碧里慢慢浮上来很多气泡,又透明又脆弱,倒映着春节后喜气洋洋的世界。   是因为知道再也遇不上,碰不到,回不了。所以,这就是眷恋了吧。我拼命顶着栅栏,眼泪喷着,拼命叫,拼命喊:“我的种也不纯,我也是个杂种,你们把我也丢了吧!”   两个男人抱着冬不拉走了。天就快黑了。我要去找老爹,问老爹借钱,给冬不拉治病。老爹在地平线那边。   黑背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梅茜你记住,你只有半分钟时间。我跟泰迪大王商量过了,他们19只泰迪负责吸引阿姨的注意力,然后你就逃出去。”   我说:“怎么逃?”   这时候,突然里面房间的泰迪同时狂叫起来。阿姨丢下手里的拖把,去看发生了什么情况。黑背突然狂吼一声,在空中一个翻滚,大叫:“十二路弹腿!”   他猛地撞上栅栏,“咚”地一下被弹回来。他是想乘机撞翻栅栏吧。   黑背眼睛通红,擦擦眼泪,狂吼一声,说:“边牧,不要叼着飞盘了,放一会儿,和老子一起把栅栏弄翻吧。”   边牧放下飞盘,说:“好。”   两条狗子狂叫一声,扑上去,栅栏倒了,带着一排柜子都倒了。黑背看着我,突然大声喊:“梅茜跑啊,去找你老爹,去把冬不拉救回来啊!”   于是我箭一样冲了出去。我奔上马路。黑背和边牧站在门口,在我身后,声嘶力竭地大声喊:“梅茜,跑啊!”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边牧的喊声。他也在喊:“梅茜,跑啊!”   我对着太阳,对着地平线,疯狂地跑,眼泪飘起来,甩在脑后。   梅茜,跑啊!   超过路边散步的人,超过叮当作响的自行车,超过拥挤的公交,超过排队的站台,超过一棵棵没有叶子的树,超过一切带着冰霜的影子。   梅茜,跑啊!   这不是个粉红的世界,我要帮冬不拉把糖纸追回来。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听到自己的喘气,喷出来的白色雾气模糊双眼。但是,梅茜啊,你要跑到地平线去,不然冬不拉就会死掉。所以,梅茜,跑啊!   梅茜,跑啊!   老天给我们躯干四肢,就是要捕捉幸福,尽力奔跑!老天给我们眼耳口鼻,就是要聆听天籁,吻遍花草!老天给我们“咚咚咚”跳动的心,就是要痛哭欢笑,一直到老!   而我们要去流淌时间的泸沽湖游泳,去开满鲜花的大理散步,去一路高高低低红色山丘的青海吹风,去呼吸都结着霜的松花江溜冰,去人人都在打麻将的成都吃冒菜,去背包客们走来走去的拉萨看一眼大昭寺。   梅茜,跑啊!   我跑得双眼模糊,浑身发抖。但耳边一直回响老爹的声音:“梅茜你记住,正能量不是没心没肺,不是强颜欢笑,不是弄脏别人来显得干净。而是泪流满面怀抱的善良,是孤身一人前进的信仰,是破碎以后重建的勇气。”   所以,梅茜,跑啊!      ……

3

三体系列

这部“中国当代最出色的科幻小说”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HR小姐姐的墙裂推荐作品。这本书的上中下三部都有在图书馆收录。

内容简介:

人类不断向宇宙发出讯号,但我们不知道,宇宙邻居会如何回应……

天才科学家接二连三自杀,线索指向一个名叫「三体」的连线游戏。「三体」是天体物理学的一个永恒问题,三颗质量、初始位置和速度都是任意的天体,在相互之间万有引力的作用下,是否存在运转的定律?如果这三个天体是三颗太阳,地球夹在中间,又会是什麽样的世界?这个游戏集合了全世界的科学与文化精英,共同密谋地球与人类的未来……

「零道德的文明宇宙完全可能存在,有道德的人类文明如何在这样一个宇宙中生存?」刘慈欣将宇宙伦理的各种可能,铺陈出长达八十八万字的浩瀚长卷「三体」系列,《三体》为本系列的首部曲。

三体系列:《三体》、《三体II:黑暗森林》、《三体III:死神永生》

◎哈佛大学东亚语言及文明系EdwardC.Henderson讲座教授 王德威

◎倪匡科幻奖历届首奖得主 龙俊荣、魏嘉华、王经意、丁丁虫、魏嘉华

◎中国著名科幻作家 王晋康、韩松

◎香港科幻会会长 李伟才

文章试读

汪淼觉得,来找他的这四个人是一个奇怪的组合:两名警察和两名军人,如果那两个军人是武警还算正常,但这是两名陆军军官。汪淼第一眼就对来找他的警察没有好感。其实那名穿警服的年轻人还行,举止很有礼貌,但那位便衣就让人讨厌了。这人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穿着件脏兮兮的皮夹克,浑身烟味,说话粗声大嗓,是最令汪淼反感的那类人。“汪淼?”那人问,直呼其名令汪淼很不舒服,况且那人同时还在点烟,头都不抬一下。不等汪淼回答,他就向旁边那位年轻人示意了一下,后者向汪淼出示了警官证,他点完烟后就直接向屋里闯。“请不要在我家里抽烟。”汪淼拦住了他。“哦,对不起,汪教授。这是我们史强队长。”年轻警官微笑着说,同时对姓史的使了个眼色。“成,那就在楼道里说吧。”史强说着,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手中的烟几乎燃下去一半,之后竟不见吐出烟来。“你问。”他又向年轻警官偏了一下头。“汪教授,我们是想了解一下,最近你与‘科学边界’学会的成员有过接触,是吧?”“‘科学边界’是一个在国际学术界很有影响的学术组织,成员都是著名学者。这样一个合法的学术组织,我怎么就不能接触了呢?”“你看看你这个人!”史强大声说,“我们说它不合法了吗?我们说不让你接触了吗?”他说着,刚才吸进肚子里的烟都喷到汪淼脸上。“那好,这属于个人隐私,我没必要回答你们的问题。”“还啥都成隐私了,像你这样一个著名学者,总该对公共安全负责吧。”史强把手中的烟头扔掉,又从压扁了的烟盒里抽出一根。“我有权不回答,你们请便吧。”汪淼说着要转身回屋。“等等!”史强厉声说,同时朝旁边的年轻警官挥了一下手,“给他地址和电话,下午去走一趟。”“你要干什么!”汪淼愤怒地质问,这争吵引得邻居们也探出头来,想看看出了什么事。“史队!你说你——”年轻警官生气地将史强拉到一边,显然他的粗俗不止是让汪淼一人不适应。“汪教授,请别误会。”一名少校军官急忙上前,“下午有一个重要会议,要请几位学者和专家参加,首长让我们来邀请您。”“我下午很忙。”“这我们清楚,首长已经向超导中心领导打了招呼。这次会议上不能没有您,实在不行,我们只有把会议延期等您了。”史强和他的同事没再说话,转身下楼了,两位军官看着他们走远,似乎都长出了一口气。“这人怎么这样儿。”少校小声对同事说。“他劣迹斑斑,前几年在一次劫持人质事件中,他不顾人质的死活擅自行动,结果导致一家三口惨死在罪犯手中;据说他还和黑社会打得火热,用一帮黑道势力去收拾另一帮;去年又搞刑讯逼供,使一名嫌疑人致残,因此被停职了……”“这种人怎么能进作战中心?”“首长点名要他,应该有什么过人之处吧。不过,对他限制挺严,除了公安方面的事务,几乎什么都不让他知道。”作战中心?那是什么?江淼不解地看着面前的两位军官。接汪淼的汽车驶进了城市近郊的一座大院,从那只有门牌号码没有单位名牌的大门,汪淼知道这里是军方而不是警方的地盘。会议是在一个大厅里举行的,汪淼一进去就对这里的纷乱吃惊不小。大厅周围是一圈胡乱安放的电脑设备,有的桌子上放不下就直接搁地板上,电线和网线纠缠着散在地上;一大摞网络交换机没有安在机架内,而是随手堆放在服务器上;有好几个投影仪的大屏幕,在大厅的角落里呈不同角度随意立着,像吉普赛人的帐篷;烟雾像晨雾般在半空浮了一层……汪淼不知道这是否就是那名军官所说的作战中心,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里在处理的事情,已经让人们顾不上其他了。临时拼凑的会议桌上也是堆满了文件和杂物,与会者大多神情疲惫,衣服皱巴巴的,有领带的都扯开了,好像熬了一夜。主持会议的是一位叫常伟思的陆军少将,与会者有一半是军人。经过简单的介绍,他知道还有少部分警方人员,其他的人都是和他一样参加会议的专家学者,其中有几位还是很有名望的科学家,而且是研究基础科学的。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还有四个外国人,这些人的身份令他大吃一惊:其中的两个人也是军人,分别是美军空军上校和英国陆军上校,职务是北约联络员;另外两人居然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官员,在这里的职务是什么观察员。从所有人的脸上,汪淼都读出了一句话:我们已经尽力了,快他妈的结束吧!汪淼看到了史强,他倒是一反昨天的粗鲁,向汪淼打招呼,但那一脸傻笑让汪淼愉快不起来。他不想挨史强坐,但也只有那一个空位,他只好坐过去,屋里本来已经很浓的烟味更加重了。发文件时,史强凑近汪淼说:“汪教授,你好像是在研究什么……新材料?”“纳米材料。”汪淼简单地回答。“我听说过,那玩意儿强度很高,不会被用于犯罪吧?”从史强那带有一半调侃的表情上,汪淼看不出他是不是开玩笑。“什么意思?”P1-P3……

4

再见,萤火虫小巷

内容简介:

本书是《萤火虫小巷》的续集。

很久以前,她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走在一条名叫萤火虫小巷的街道上,那是她人生中最凄凉的夜晚,但她却幸运地遇到了一生中最好的朋友。

那是故事的开始,尽管已经时隔30多年。

塔莉与凯蒂,两个永远的好姐妹,从14岁到40多岁,一起成长,互相安慰,为彼此的生命增添了无限的温暖和光芒。

但,一切总有结束的时候。

凯蒂的骤然离开,让塔莉的世界瞬间崩塌了一半,另一半是用承诺支撑着:照顾凯蒂的子女。然而,内心饱受亲情创伤的塔莉,完全不了解家庭、母爱,也不懂得如何照顾孩子。种种的痛苦,令原本就孤独的塔莉陷入了绝望。

直到有一天,凯蒂再次出现……

失去深爱的人,我们仍要学会好好地生活下去。

学着放手,微笑着道别。

尽管,这并不容易。

文章试读

塔莉从沉睡中醒来,还有点迷糊不清。她猛地坐起——太猛了——结果一阵头晕目眩,连这陌生的房间也跟着一起旋转起来。

“塔莉,你没事吧?”

她慢慢眨了几下眼睛,方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地。这里是她从前的卧室,是她位于萤火虫小巷的曾经的家。她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她的妈妈坐在靠墙的一张椅子上。此刻正紧握着双手,笨拙地站起来。她那身打扮看起来就像个捡破烂的,脚上穿着白色袜子和勃肯凉鞋。脖子里挂着塔莉在儿童营时为她做的那条快要散掉的通心粉项链。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的妈妈居然还保存着。

“我……不太放心。”她的妈妈说,“你回来的第一晚。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在这儿陪着。”

“嘿,白云。”塔莉轻声说。

“我现在叫多萝西了。”她妈妈说。她尴尬地笑了笑,带着道歉的意思,并向床边挪了挪。“白云是70年代初我跟着一些团体瞎混时取的名字,那时我们只知道享乐,拿无知当个性。”她低头看着塔莉。

“听说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那算得了什么呢?”

“照顾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整整一年,怎么可能不算什么呢?”

多萝西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纪念币。它圆圆的,闪着金光,比25美分的硬币稍微大那么一点点。纪念币上印着一个三角形,三角的左侧写着黑色的“节制”二字,右侧是“周年”二字,三角形内侧是大写的罗马数字X(10)。“还记得医院看见我那次吗?”

塔莉记得和妈妈的每一次见面。“记得。”

“那是我的人生跌到谷底的时候。我厌倦了被人不当人看的日子。那之后不久我就进了康复中心。哦对了,钱还是你出的呢。谢谢了。”

“从那之后你就戒掉了?”

“是。”

妈妈的坦白所带来的意想不到的希望令塔莉不敢相信,但她又不敢不信。“所以后来你才会去我的公寓并说要帮助我戒酒。”

“美其名曰介入治疗,那个借口实在很蹩脚。一个老太婆和一个生气的女儿。”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人在清醒的时候对生活的认识会更加深刻。我照顾你就是为了弥补那么多年来我的失职。”

多萝西向前弯着腰,摸着脖子里的通心粉项链。她目光中的温柔让塔莉感到意外。“我知道只是一年而已,我不指望它能改变什么。”

“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塔莉说。她的记忆断断续续。徘徊在黑暗与光明之间。我为你感到骄傲,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这样的话?那段记忆就像一块高档巧克力柔软的奶油夹心。“你在病床前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对不对?”

她妈妈先是吃了一惊,而后又露出哀伤的神色,“很多年前我就该告诉你的。”

“你说你为我感到骄傲。”

她终于伸出一只手,用一个母亲的柔情抚摸着塔莉的脸颊。“我怎么会不骄傲呢?”

多萝西的眼睛湿润了。“我一直都爱你,塔莉。我逃避的是我自己的人生。”她缓缓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张照片。“也许这可以作为我们新的开始。”说完她把照片递给了塔莉。

塔莉从妈妈纤瘦颤抖的手中接过那张微微反着光的照片。它方方正正,和一张扑克牌大小差不多,周围是白色的圆齿状的边儿,早已磨得参差不齐。岁月在黑白画面上留下了裂纹一样的铜绿。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一个坐在脏兮兮的门廊台阶上的年轻男人。他一条腿伸着,一条腿蜷着,而且从伸着的那条腿看,他的个头应该不会太矮。他的头发又黑又长,可惜同样脏兮兮的。身上的白T恤遍布汗渍,早已失去了本色;脚上的牛仔靴陈旧不堪,双手沾满污垢。

然而他的笑容却格外灿烂,甚至与他那张瘦削且微微偏向一侧的脸都有些格格不入,但看上去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别扭。他有一双像黑夜一样的黑色的眼睛,眼眸中仿佛藏着成千上万个秘密。他旁边的台阶上,一个裹着鼓鼓囊囊的灰色尿布的棕发婴儿睡得正香。男人的一只大手托着婴儿赤裸的后背。

“你和你爸爸。”多萝西轻声说。

“我爸爸?你不是说你不知道谁是——”

“我撒了谎。我是在中学时爱上他的。”

塔莉的目光又回到照片上。她用指尖轻轻摩挲,端详着照片上的每一条裂纹,每一处阴影。她胸口起伏着,几乎无法呼吸。她从没在亲人的脸上看到过自己的特征。可现在她看到了自己的爸爸,而她看起来和他是那么的相像。“我们笑起来很像。”

“是,你大笑的样子也和他一模一样。”

塔莉心头一热,就好像深藏在心底的一个疙瘩忽然之间解开了一样。

“他非常爱你。”她的妈妈说,“我也是。”

塔莉察觉出妈妈的声音有些嘶哑。当她抬起头时,看到的是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她的眼眶也不觉湿润起来。

“他叫拉斐尔·本尼西奥·蒙托亚。”

“拉斐尔。”塔莉充满恭敬地念着这个名字。

“我们叫他雷夫。”

澎湃的情感令塔莉难以自持。这件事于她而言非同小可。它改变了一切,改变了她。她有一个爸爸了,而且他的爸爸非常爱她。“我能——”

“雷夫死在了越南。”

塔莉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心里已经开始搭建一个美丽的梦,但妈妈的一句话,让这个梦瞬间破碎。“哦。”她失望地说。

“不过我会把他所有的事都讲给你听。”她妈妈说,“他以前经常用西班牙语给你唱歌,还把你抛向空中逗你笑。你的名字是他起的,而且是乔克托语[1],他说那能使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美国人。我一直叫你塔露拉,就是为了纪念他。”

塔莉望着泪眼婆娑的妈妈,从她的眼中她看到了爱,看到了失去,看到了心痛,还看到了希望。那是她们母女二人生命的全部。“我等得好苦。”

多萝西抚摸着塔莉的脸,温柔地说:“我知道。”

这一刻,塔莉已经等了一辈子。

5

数字城堡

内容简介:

世界上最隐秘的情报部门——美国国家安全局(NSA)斥巨资建造了一台可以破解一切密码的机器——万能解密机。这台超级电脑帮助NSA挫败了无数恐怖分子的阴谋,但这台电脑也能截获普通人的电子邮件。这个世界已没有隐私和秘密可言!

NSA前程序设计师远诚友加针锋相对地推出了“数字城堡”,他声称这是具有不可破解的密码的加密软件,并以此要挟NSA,要求他们向世人宣布万能解密机的存在。不料,远诚友加在西班牙意外死亡,而刻有口令的戒指却神秘失踪。

NSA首席密码破解专家苏珊·弗莱切与男友——语言学家戴维·贝克猝不及防地被卷入了这一事件中。两人各自在扑朔迷离的情境中经历了险象环生的一幕一幕……

文章试读

  1   他们住在清烟山脉,那家他们最喜欢的送早餐的旅店。戴维俯身微笑地看着她:“你觉得怎么样,美人儿?嫁给我吗?”   她躺在华盖床上,向上端望着,她知道他就是自己要嫁的那个人。白头偕老!她深深地凝望着他那深邃的蓝眼睛,这时,远处的什么地方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铃声,这声音正把戴维向远处拖去。她伸手去够他,但却抓了个空。   原来是电话铃声把苏珊·弗莱切从睡梦中惊醒了。她喘着气,从床上坐起来,摸索着拿起了听筒:“喂?”   “苏珊,我是戴维。把你吵醒了吧?”   她笑了,翻了个身,说道:“我刚才正梦到你。过来玩玩吧。”   他笑了起来:“外面还黑着呢。”   “不嘛!”她娇嗔地说道,“那你就更得过来玩,北上之前我们还可以睡一会儿呢。”   戴维沮丧地叹了口气:“我正是为这事儿才给你打电话的,就是关于我们出去玩儿的事。我得推迟一下。”   苏珊这才清醒过来。“怎么回事儿?”   “很抱歉,我得出城去,最晚明天回来。我们可以一大清早出发。我们还有两天时间呢。”   “可我连房间都订了。”苏珊说道,感到很委屈。“我订的还是石头庄园的那问房子。”   “我理解,可是……”   “今晚本应是不同寻常的……该庆祝我们六个月了。你不会不记得我们已经订婚了吧?”   “苏珊。”他无可奈何地说道,“我现在实在是没空儿,他们在车里等我。我上飞机后会打电话给你,把事儿说清楚。”   “上飞机?”苏珊惊问道,“出了什么事儿?大学为什么会……”   “不是大学的事情,我到时候会打电话说清楚,的确得走了,他们在喊我。我会跟你保持联系。放心吧。”   “戴维!”她喊着,“怎么……”   但无济于事,戴维已经挂了电话。   苏珊·弗莱切睁着两眼躺在床上,好几个钟头过去了,但电话再也没有响起来。那天下午,苏珊魂不守舍地坐在浴缸里。她把自己泡在肥皂水里,想把石头庄园或是清烟山脉一股脑儿忘掉。他会在哪儿呢?她思忖着。为什么没打电话呢?浴缸里的水慢慢地由热变温又由温变冷,苏珊打算出来穿上衣裳,正在这时,无绳电话“吱吱”地没命地叫了起来。她一下子站起身,浑身水淋淋地探过身去一把抓起放在水池上面的话筒。   “是戴维吗?”   “我是斯特拉思莫尔。”一个声音回答道。苏珊一屁股坐了下去。“唉!”她难以掩饰心中的失望。“下午好,局长。”   “在等个小伙子吧?”对方笑出了声。   “不是呀,局长。”苏珊窘迫地说道,“并不是那么……”   “没错吧。”那人大笑起来,“戴维·贝克可是个好小伙儿,千万别错过哟!”   “谢谢您,局长。”   局长笑声顿敛,声音陡然严肃起来。“苏珊,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这里需要你。立马过来。”   苏珊想弄个明白。“今天是星期六,局长。通常我们都不……”   “我知道,”他严肃地说。“这是紧急任务。”苏珊坐起了身。紧急任务?她还没从斯特拉思莫尔局长的嘴里听到过这样的字眼。在密码破译部?她百思不得其解。“哦……是的,局长。”她顿了一下说道。“我会尽快赶到那里。”   “不得迟疑。”斯特拉思莫尔说罢便挂了电话。   苏珊·弗莱切围着浴巾怔怔地站在那里,身上的水滴落在昨晚翻出来的折叠整齐的衣服上——有远足穿的短裤,有在山上晚间御寒穿的羊毛衫,还有刚刚买来的睡衣。真是郁闷,她走到衣柜前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裙。紧急任务?在密码破译部?   苏珊一边下着楼,一边琢磨着这天会不会还有更糟糕的事儿。   她很快就会知道的。   2   在一片死一般寂静的大洋之上的三万英尺的空中,戴维·贝克睁大了眼睛苦恼地从60式利尔喷气式飞机椭圆形的小窗子向外望着。他被告知飞机上的电话出了故障,所以他无法给苏珊打电话。   “我这是在做什么?”他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但答案再简单不过了——有那么一些人,对这些人你就是不能说不。   “贝克先生,”广播里说道,“我们半个小时后即可到达。”   贝克朝着看不见的声音忧郁地点了点头。太好了。他把窗子上的遮阳帘拉下来,打算睡上一觉,但他满脑子都是她。   3   苏珊的沃尔沃小轿车停在了十英尺高、上面是倒刺的旋风栅栏的阴影里。一个年轻警卫把手放在车顶上,说道: “请出示证件。” 苏珊配合着接受半分钟的例行检查。警官把她的证件在电子扫描仪上走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谢谢你,弗莱切小姐。”他发出了一声难以察觉的叹息,大门转动着打开了。   向前走了半英里。苏珊在一堵同样威严的带电栅栏前重复着完全相同的手续。快点吧,伙计们,我在这儿都走过无数次了。   她终于来到了最后一道关卡,一个矮墩墩的卫兵领着两只攻击犬,手里端着机关枪,扫了一眼苏珊的轿车牌照,示意她通过。她沿着坎尼恩路又走了码,然后在雇员停车区C区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她想。两万五千名雇员,十二亿美元的两算,谁都知道这里没有我完全挺得过周末。她踩了下油门,把车停在自己专用的停车位,然后熄了火。   穿过一片绿地,进了主楼,苏珊又过了两道关卡,终于到了那个无牖隧道,隧道直通那座新近落成的房子。一个声音检测亭拦在入口处。   国家安全局   密码破译部   验证声音方可入内   全副武装的警卫抬头看了看,“下午好,弗莱切小姐。”   苏珊疲倦地笑了笑:“你好,约翰。”   “没想到今天你会来。”   “就是啊,我也没想到。”苏珊前倾了上身,对着抛物面麦克风清晰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苏珊·弗莱切。”电脑立即确认了她的声频密度,大门咔哒一声开了。苏珊迈步走了进去。   苏珊走在水泥路上,一旁的警卫对她好一番端详。他注意到苏珊通常很有神的淡褐色双眸今天看去有些恍惚,但双颊却红扑扑的光鲜可人,长至肩部的赭色秀发好像刚刚吹过,身上还飘着强生牌婴儿脂粉的淡淡幽香。警卫的眼睛又落在了苏珊那修长的身段上——然后落在她的白衬衫上,里面的胸罩隐约可见,接着落在她那齐膝高的卡其布裙上,最后落在了她那双玉腿上——苏珊·弗莱切的玉腿。   真难想象这个长腿美女的智商竟然高达,他默默地思忖着。   他凝望了好半天,直到苏珊消失在远处,才摇了摇头。   一个环形拱状门挡住了去路,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密码破译部。她把手伸到凹陷处的密码盒上,输入了五位数的个人身份号码。几秒钟后,一扇十二吨重的钢筋混凝土门开始转动。苏珊想定下神来,但思绪却始终离不开贝克。   戴维·贝克。她惟一爱过的男人。乔治敦大学最年轻的正教授,出色的外语专家,说得上是国际学术界的名人。他过目不忘,记忆力超群,对语言文字情有独钟,除西班牙语、法语和意大利语外,他还通晓六种亚洲地区语言。他在大学里开设的词源学和语言学讲座场场爆满,他总是晚走一会儿,回答那连珠炮似的问题。他讲话充满权威,富有激情,但对热情奔放的女生们的崇拜爱慕的目光却显得有些木然。   贝克年方三十五岁,精力充沛,皮肤黝黑,结结实实,有一双敏锐的蓝眼睛和一个机警的头脑。他那结实的下巴和不苟言笑的性格常使苏珊联想到大理石雕像。六英尺高的个头,在壁球场里他的脚步却比谁都利索,同事们都难以想像。痛击对手之后,他会把那头浓密的黑发放在喷泉式饮水器里给自己的头降温,然后,也不管头上滴滴答答的水,他会叫上一份水果奶昔和硬面包圈来款待他的手下败将。   和其他年轻教授们一样,戴维的工资不怎么高。每次要延长壁球俱乐部会员资格或给那把跟随他多年的邓洛普球拍换羊肠弦,他往往得为华盛顿地区或周边地区的政府部门翻译点儿东西,好挣点外快,弥补亏空。一次接活时,他与苏珊相识了。   那是秋假时的一个清爽的早晨,贝克晨跑后回到三居室的职工公寓,发现电话机的显示灯正在闪动,他一边听着电话录音,一边将一品脱橙汁倒进肚里。这种电话他早已司空见惯——一个政府机构请他该天上午晚些时候为他们提供几小时的翻译服务,惟一让贝克感到意外的是他以前从没听过这个机构。   “是一个叫国家安全局的地方。”贝克在打电话向同事们打听情况的时候说道。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你说的是国家安全委员会吗?”贝克核对了录音后回答道,“不是,他们说的是局。是‘国安局’。”   “没听说过。”   贝克又核对了总审计局机构名录,也没有找到类似的机构。贝克实在没辙了,便给一个壁球老友打电话,那人以前曾做过政治分析员,当时是国会图书馆的研究员。听了那人的介绍后,贝克有些愕然。   显然,国家安全局不仅存在,而且还被看作是世界上最有影响的机构之一。这个机构收集全球电子情报资料,并保护美国长达半个世纪以来的机密信息数据。可以说只有百分之三的美国人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但也只是知道而已。   ……

6

追风筝的人

内容简介:

“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回首前尘,我意识到在过去二十六年里,自己始终在窥视着那荒芜的小径。”12岁的阿富汗富家少爷阿米尔与仆人哈桑情同手足。然而,在一场风筝比赛后,发生了一件悲惨不堪的事,阿米尔为自己的懦弱感到自责和痛苦,逼走了哈桑,不久,自己也跟随父亲逃往美国。成年后的阿米尔始终无法原谅自己当年对哈桑的背叛。为了赎罪,阿米尔再度踏上暌违二十多年的故乡,希望能为不幸的好友尽*后一点心力,却发现一个惊天谎言,儿时的噩梦再度重演,阿米尔该如何抉择?小说如此残忍而又美丽,作者以温暖细腻的笔法勾勒人性的本质与救赎,读来令人荡气回肠。

文章试读

第一章

  年12月   我成为今天的我,是在年某个阴云密布的寒冷冬日,那年我十二岁。我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趴在一堵坍塌的泥墙后面,窥视着那条小巷,旁边是结冰的小溪。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回首前尘,我意识到在过去二十六年里,自己始终在窥视着那荒芜的小径。   今年夏季的某天,朋友拉辛汗从巴基斯坦打来电话,要我回去探望他。我站在厨房里,听筒贴在耳朵上,我知道电话线连着的,并不只是拉辛汗,还有我过去那些未曾赎还的罪行。挂了电话,我离开家门,到金门公园北边的斯普瑞柯湖边散步。晌午的骄阳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数十艘轻舟在和风的吹拂中漂行。我抬起头,望见两只红色的风筝,带着长长的蓝色尾巴,在天空中冉冉升起。它们舞动着,飞越公园西边的树林,飞越风车,并排飘浮着,如同一双眼睛俯视着旧金山,这个我现在当成家园的城市。突然间,哈桑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为你,千千万万遍。哈桑,那个兔唇的哈桑,那个追风筝的人。   我在公园里柳树下的长凳坐下,想着拉辛汗在电话中说的那些事情,再三思量。那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我抬眼看看那比翼齐飞的风筝。我忆起哈桑。我缅怀爸爸。我想到阿里。我思念喀布尔。我想起曾经的生活,想起年那个改变了一切的冬天。那造就了今天的我。

  第二章小时候,爸爸的房子有条车道,边上种着白杨树,哈桑和我经常爬上去,用一块镜子的碎片把阳光反照进邻居家里,惹得他们很恼火。   在那高高的枝丫上,我们相对而坐,没穿鞋子的脚丫晃来荡去,裤兜里满是桑葚干和胡桃。我们换着玩那破镜子,边吃桑葚干,边用它们扔对方,忽而吃吃逗乐,忽而开怀大笑。我依然能记得哈桑坐在树上的样子,阳光穿过叶子,照着他那浑圆的脸庞。他的脸很像木头刻成的中国娃娃,鼻子大而扁平,双眼眯斜如同竹叶,在不同光线下会显现出金色、绿色,甚至是宝石蓝。我依然能看到他长得较低的小耳朵,还有突出的下巴,肉乎乎的,看起来像是一团后来才加上去的附属物。   他的嘴唇从中间裂开,这兴许是那个制作中国娃娃的工匠手中的工具不慎滑落,又或者只是由于他的疲倦和心不在焉。   有时在树上我还会怂恿哈桑,让他用弹弓将胡桃射向邻家那独眼的德国牧羊犬。哈桑从无此想法,但若是我要求他,真的要求他,他不会拒绝。哈桑从未拒绝我任何事情。弹弓在他手中可是致命的武器。   哈桑的父亲阿里常常逮到我们,像他那样和蔼的人,也被我们气得要疯了。他会张开手指,将我们从树上摇下来。他会将镜子拿走,并告诉我们,他的妈妈说魔鬼也用镜子,用它们照那些穆斯林信徒,让他们分心。“他这么做的时候会哈哈大笑。”他总是加上这么一句,并对他的儿子怒目相向。   “是的,爸爸。”哈桑会咕哝着,低头看自己的双脚。但他从不告发我,从来不提镜子、用胡桃射狗其实都是我的鬼主意。   那条通向两扇锻铁大门的红砖车道两旁植满白杨。车道延伸进敞开的双扉,再进去就是我父亲的地盘了。砖路的左边是房子,尽头则是后院。   人人都说我父亲的房子是瓦兹尔阿巴克汗区最华丽的屋宇,甚至有人认为它是全喀布尔最美观的建筑。它坐落于喀布尔北部繁华的新兴城区,入口通道甚为宽广,两旁种着蔷薇;房子开间不少,铺着大理石地板,还有很大的窗户。爸爸亲手在伊斯法罕[1]选购了精美的马赛克瓷砖,铺满四个浴室的地面,还从加尔各答[2]买来金丝织成的挂毯,用于装饰墙壁,拱形的天花板上挂着水晶吊灯。   楼上是我的卧房,还有爸爸的书房,它也被称为“吸烟室”,总是弥漫着烟草和肉桂的气味。在阿里的服侍下用完晚膳之后,爸爸跟他的朋友躺在书房的黑色皮椅上。他们填满烟管爸爸总说是“喂饱烟管”,高谈阔论,总不离三个话题:政治,生意,足球。有时我会求爸爸让我坐在他们身边,但爸爸会堵在门口。“走开,现在就走开,”他会说,“这是大人的时间。你为什么不回去看你自己的书本呢?”他会关上门,留下我独自纳闷:何以他总是只有大人的时间?我坐在门口,膝盖抵着胸膛。我坐上一个钟头,有时两个钟头,听着他们的笑声,他们的谈话声。   楼下的起居室有一面凹壁,摆着专门定做的橱柜。里面陈列着镶框的家庭照片:有张模糊的老照片,是我祖父和纳迪尔国王[1]在年的合影,两年后国王遇刺。他们穿着及膝的长靴,肩膀上扛着来复枪,站在一头死鹿前。有张是在我父母新婚之夜拍的,爸爸穿着黑色的套装,朝气蓬勃,脸带微笑的妈妈穿着白色衣服,宛如公主。还有一张照片,爸爸和他最好的朋友和生意伙伴拉辛汗站在我们的房子外面,两人都没笑,我在照片中还是婴孩,爸爸抱着我,看上去疲倦而严厉。我在爸爸怀里,手里却抓着拉辛汗的小指头。   凹壁可通往餐厅,餐厅正中摆着红木餐桌,坐下三十人绰绰有余。   由于爸爸热情好客,确实几乎每隔一周就有这么多人坐在这里用餐。   餐厅的另一端有高大的大理石壁炉,每到冬天总有橙色的火焰在里面跳动。   拉开那扇玻璃大滑门,便可走上半圆形的露台;下面是占地两英亩的后院和成排的樱桃树。爸爸和阿里在东边的围墙下辟了个小菜园,种着西红柿、薄荷和胡椒,还有一排从未结实的玉米。哈桑和我总是叫它“病玉米之墙”。   花园的南边种着枇杷树,树荫之下便是仆人的住所了。那是一座简陋的泥屋,哈桑和他父亲住在里面。   在我母亲因为生我死于难产之后一年,也即年冬天,哈桑诞生在那个小小的窝棚里面。   ……

7

女心理师(上)(下)

内容简介:

一位衣冠楚楚的匿名男士,“您到底跟我爱人说了什么,她回去就自杀了?”

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伸出手来,“我是个艾滋病人,肯跟我握手吗?”

一个貌似天真可爱的男孩,“我天天给爸爸的秘书下毒,我要让她死!”

一位不久人世的老革命,“我有一百零一个洋娃娃,我要同她们一起火化。”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我是T,她是P,我们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能达到高潮。”

……

女心理师贺顿每天都会听到这些真实的故事和遇见形形色色的案主。无数案主的精神疾患,加之本人面临的情感危机,使贺顿接近心理崩溃边缘,她说她已经三千岁了。在恋人的帮助下,贺顿找到心理权威进行“督导”。在诸种方法屡试屡败之后,权威应用非法的残忍手段,帮助贺顿解开了她半身一直冰冷的症结,唤起深藏已久的秘密往事。贺顿关闭了心理诊所,重新开始心理学更深层面的学习。她在课堂上遇到了昔日的权威,对他说:你的疗法是完全错误的,我要控告你……

文章试读

最悲惨的故事在心理室的地板下

  女心理师贺顿大病初起。   早上,发烧。丈夫兼助手柏万福说:“请病假吧。”   贺顿说:“跟谁?跟自己?”   柏万福说:“跟我。我安排来访者改期。”   贺顿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唾沫像一颗切开的朝天椒,擦过咽喉。说:“不成。这关乎咱的信誉。”   柏万福反驳:“那也不能成了自己的周扒皮。”   贺顿说:“我能行。”说罢,加倍服了退烧药,起床梳洗。为了掩盖蜡黄的脸色,还特别施了脂粉。修饰一新,居然显不出多少病态。柏万福只好不再阻拦,他知道贺顿是把工作看得比生命还贵重的人。   好在诊所就在楼下,交通方便。贺顿两膝酸软,扶着栏杆从四楼挪到了一楼。如果是挤公共汽车,那真要了命。   走进工作间,时间还早,第一个预约的来访者还未到。   淡蓝色布面的弗洛伊德榻,静卧在心理室的墙角,仿佛一只吸吮了无数人秘密的貔貅,正在打盹。传说貔貅是金钱的守护神,没有肛门,只吃不拉,因此腹大如鼓。心理诊所的弗洛伊德榻,吞噬的是心灵猎物。心理室到处都栖身着故事,一半黏在沙发腿上,四分之一贴在天花板上,那些最诡异的故事,藏在窗帘的皱褶里。一旦你在傍晚抖开窗帘,它们就逃逸出来,一只翅膀耷拉着,斜斜地在空气中飞翔。还有一些最凄惨的故事,掩埋在心理室的地下,如同被藏匿的尸身,在半夜荡起磷火。   生理医生穿雪白的大褂,心理医生没有工作服。贺顿觉得这不合理,衣服如同盔甲。在心灵的战场上刀光剑影,没有相应的保护如何是好?家就在楼上,如果没有外在服装的改变,让她如何区分自己的不同角色?于是,她把几套常服,定位成了自己的工作服。上班的时候,如同武士出征,随心情挑选铠甲。今天,她穿了一件灰蓝色的毛衣,下着灰蓝色的长裤。每当她启用灰蓝衣物时,谈话过程就格外顺利。如同犀利短剑,适宜贴身肉搏。也许,人的潜意识就是灰蓝色的,我们的祖先是鱼,来自海洋。   贺顿听到外面候诊室有声响,是负责接待的职员文果来了。贺顿问:“今天预约的人多吗?”   心情矛盾。作为独立经营的心理诊所负责人和心理师,当然希望来访者越多越好,但随着工作量剧增,有时又很盼有几天颗粒无收,可以名正言顺地休息。   “多。”文果打开公文柜子的锁,拿出一沓表格递给贺顿。“第一位姓无,点名要您治疗。”   “吴什么?”贺顿问,名字常常能透露出讯息。   “不是口天吴,是一无所有的无。柏老师约的访客,那人无论如何不肯报名字。”文果咂嘴。   约定时间前一分钟,一位男士走进来。“贺顿心理师已经来了吧?”单刀直人。   “是的。她已经在等您了。”文果答道。柏万福看着登记表上的“无”字,总觉不宜,想努力挽回一下,说:“您的表格还请填确切,这也是为了您好……”   男子傲慢地打断他的话说:“怎样对我自己更好,我比你更清楚。你们的规章制度里并没有说如果不完整填写表格,就不接待来访。如果你们觉得自己的制度定得不够严谨……”该男子用无名指歪向墙壁,那上边挂着“来访者须知”的告示。他接着说:“……以后可以改过来,让我这样的人没有空子可钻。这一次,恕冒犯,我就直接去找心理师了。”说完,不待文果和柏万福有所反应,大步走进心理室。   贺顿端坐在沙发上,因为疾病和虚弱,微微喘息着,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男子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着黑色西服,好像刚从葬礼归来。贺顿努力微笑着站起身,说:“我是贺顿。你好。”   “我不够好,所以才来找你。”男子冷冰冰地回答,眼光有着洞察一切的杀机,顾自坐下。   贺顿也落座,说:“怎么称呼您呢?”   “你就叫我X好了。”男子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热度。   “先生,您很特别。”贺顿说。她不愿称他为“X”,好像一道算式中未知的字母。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人,“先生”二字就成了代称。   “特别”是一个中性词汇,可以指优秀,也可以指另类。在贺顿的经验里,这是一个安全的港湾,一般人会按着自己的理解美化这个词。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你才特别。”X先生不上当,反唇相讥。   贺顿不愿在谈话的开头就进入对立,放下话题,另起一章。“您到这里来,有什么要讨论的事情吗?”   “没有。”那个人干脆地封死了这个方向。   贺顿锲而不舍,说:“如果没有要讨论的事情,您这样一大早地赶了来,为了什么?而且,这些时间都是收费的。我想,您不是一个慈善家,专门来施舍我们的吧?”贺顿不喜欢这种暗藏玄机的气氛,索性举重若轻,来个玩笑。   男人的脸色稍微松动了一下,说:“我没有什么要和你讨论,要说的是另外一个人的事情。”   贺顿说:“心理访谈,必须是本人亲自来。”   男人说:“她来不了。”   贺顿说:“这个人是你的什么人?”   男人说:“你看了就知道。”说完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村姑装束的女人,手牵一缕柳枝,小心翼翼地笑着。   “不认识。”贺顿端详后回答。   “这张呢?”男子目光如炬,又递过来一张照片。   一眼看过去红彤彤霞光万道,一道粗重的白色堤岸,很不协调地横亘在红光之中,似海上日出。定睛一看,红色是一摊血,白色是苍白下垂的手臂,正中是壕沟般的深深切痕。   “这是……”贺顿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一半是退烧药的功效,一半是严重惊吓的后果。这显然是—个自杀现场,根本没有出现头脸,认不出是谁。   “割腕。”男子的口气冷若冰霜。   “您让我看这些是什么用意呢?”贺顿绝地反击。她不能让这个男人像猴子探宝似的一张张往外掏照片,让自己猝不及防。   “不要着急。马上你就会明白了。”男人说着,递过来第三张照片。“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贺顿看了一眼。只一眼,她认出了她。   “我认识。”贺顿如实禀告。   “我今天和你讨论的就是她的问题。她从你这里咨询完以后,回家就和我离、婚、了。之、后,又、割、腕、自、杀……”男子一字一顿地说。   贺顿用手指捂住了自己的嘴。即使是一个见多识广的心理医生,也控制不了自己惊叫的欲望。手指间的气流把额发冲起,直指天花板,基本上是怒发冲冠的效果。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恐惧。好在持久的修炼让她把惊叫的后半部分,压缩成了一个鸡蛋大的气团,强行咽下,胃马上开始了痉挛疼痛。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知道你和她说了些什么?”男人双目喷射怒火。   那个女人是大芳。   贺顿一阵恶心,她不知道是高烧卷土重来还是这个消息让她心智大乱。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要坚持。这不仅牵连声誉,更是人命关天。   她调整了一下心态,说:“你是老松了?”   老松愣了一下,说:“她是这样对你称呼我的吗?好,我就用她封给我的这个名字,老松。”   贺顿说:“老松,非常抱歉。你妻子对我说过什么,我不能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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